此生巍龙

最后一篇原创长篇,老福特b站同步更新。

【雪花】瑄正旧事01

(最后一篇原创长篇,所以老福特也发,和破站同步更新。

  ps:伪朝堂,一切过程只是为了谈恋爱,所以请忽略逻辑,不要对剧情抱太大希望。

  pps:鉴于本人一贯啰嗦的习性,文中会出现大量配角戏份,剧情时不时跑偏抽风,文略有丢丢长,慢热,慎入慎入!)


本文私设如山:

1、十四岁左右分化,乾元-a,中庸-b,坤泽-o,中庸占绝大多数,其余乾元坤泽各半。

2、因个人喜好,不喜欢女a让男o怀孕,所以文中设定主要是女性育子,其中女乾元只有男乾元能使其受孕,男坤泽只有极少数能育子,因此不能为正妻。

3、信引类似性激素,由后颈腺体散发,割断腺体九死一生。极品乾元坤泽的鲜血能散发信引,乾元信引压制坤泽且能激发坤泽情潮,但遇上比自己强的坤泽则不能,坤泽信引强于乾元能诱惑且自身清醒。中庸没有信引,不受乾元控制,也不受坤泽引诱,但受信引压制。

4、乾元坤泽成人后容易诱发情潮,不靠外物自己硬熬的话会废掉,所以大多数人选择成亲,不愿成亲的用药(息引丹)控制。坤泽情潮爆发需要乾元标记安抚,分缓解、临时和彻底,一旦标记,坤泽后颈会散发标记过的乾元信引,三天才散。缓解标记是被乾元咬破后颈腺体,注入自身信引,暂时平息,临时标记是边恩爱边咬后颈注入信引,彻底标记是恩爱时在生殖腔内成结注入信引,之后坤泽再有情潮只能由彻底标记他的乾元安抚。强大的坤泽能咬破乾元腺体临时反标记,后果是乾元很痛。

5、考虑到abo的发情期,孝期不能像传统那么严格和漫长,本文孝期设定百日热孝禁一切活动,半年后可以出门私下交往,但不能赴宴欢乐,一年后可以私下小范围聚会,但不能参加各种酒宴,两年后除服,恢复正常生活。皇帝有一个月的热孝期,其余时间减半。孝期遇上发情可以私下解决,是心照不宣的事,但不能出现怀孕的情况,会被千夫所指。

6、皇子可自由出入宫廷,但及冠才能出宫建府,入朝堂领事。

7、本文开场设定从雪花相遇起。

大瑄王朝,尊祖建国,后经仁、和二帝,现任第四代瑄中帝傅成勋,45岁。每代瑄帝有个统领影子的暗帝是最信任的人,影子相当于帝王耳目,散布各地及京中重要官员府中。

傅红雪,极品乾元,12月4日生,18岁,五皇子,生母难产而亡,皇后宋楚玉亲自取名并抚养,宋楚玉去世后由德妃顾疏桐抚养。

花无谢,乾元,7月18日生,16岁,花正坤嫡子,从小长在阳关城,但母亲曾是京都名媛,因此一身世家子弟风范。二婶苏云楚是贤妃苏云梦之妹。

连城璧,断腺坤泽,2月9日生,19岁,异姓王襄王连泽天嫡子。

傅琛,乾元,20,二皇子,德妃顾疏桐之子,外租父是丞相顾文道,清流之首。

傅珲,乾元,19,三皇子,贤妃苏云梦之子,外租父是礼部尚书苏峤,背后站着江北武将。

傅琅,中庸,18,四皇子,韦昭仪之子,与三皇子交好,舅舅是江南首富。

傅倾城,极品坤泽,15,长公主,母后宋楚玉去世后由贤妃抚养,及笄后独居朝阳宫。

慕飞白,乾元,18,异姓王淮王慕远山嫡女。

傅珉,5,六皇子,许婕妤之子。

宋楚玉,傅成勋真爱,15岁出嫁,次年难产身体受损,皇长子夭折,不能再侍奉,傅成勋守到23岁,迫于皇命广纳妃妾。宋楚玉一心想有一个和傅成勋的孩子,28岁生下倾城去世,谥号圣昭皇后。



01

古往今来,朝代更迭荣辱兴衰自有史书记载,明君哀帝忠臣良将留与后人评说,而普天之下的小老百姓最津津乐道的,却是那玉梁翠瓦金碧辉煌下的二三旧事。

怎么?列位看官不信?且听我一一道来。

瑄中十八年腊月,契丹入侵阳关,镇北将军花正坤率花家军迎敌。交战三月,军情陡转直下。帝急召威武将军韩沛、车骑将军陶孟博左右增援,二皇子傅琛亲自坐镇后方督战。契丹大军联合鲜卑吐蕃二族阻拦,及至四月初一,阳关城破。

滔天烈焰吞噬城池,嘶吼惨叫充斥耳膜,目之所及是堆叠倒伏的尸体,鲜血浸透昔日宽阔的街道,整座城笼罩在让人窒息的绝望中。

二十里外的小道上,黑衣蒙面的傅红雪向着被战火烧红的阳关城策马狂奔。临近时,只听城楼上一声怒吼:“我花家儿郎誓死不降!”话音刚落,满天乱箭齐发。

傅红雪紧紧闭上眼,再睁开时通红眼眶中只剩坚毅的决绝,他纵马向前疾驰至城下,像魅影般贴着城墙前行。城中到处都是契丹士兵凶狠的身影,他不敢有大动作,默默寻着嘶吼声最大的地方去,期望找到存活的花家人伺机相救。倾城之祸下,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可能为花家保住一丝血脉。

傅红雪无声潜伏在暗处,终于等到一个契丹士兵骂骂咧咧跑过来翻捡什么东西。他悄然上前一刀抹了脖子,把人拖到暗处打算换上契丹军服混进城中。

这时,身后不远处有人用艰涩的汉语高喊:“花无谢!花家只剩你了,还不束手就擒?汗王心善,说不定会饶你一命!”

喊话者乃契丹左将军耶律洪。城中守将尽数死战而亡,只除了奉命侦查敌情未归的花正坤嫡子花无谢。想到满城鲜有百姓尸首,耶律洪便猜到多半是花正坤早已料到今日之局面,一面将百姓先行转移,一面以侦察为名企图让花无谢逃过死劫。

但耶律洪不信,他不信花家人会苟且偷生,即便是个十六岁的少年!因此命人在城中四处点火,自己亲自蹲守。果不其然,等来最后的花家人。

花无谢大口喘着粗气,握紧手中早已卷刃的丹心剑狠狠刺去,耶律洪不慌不忙提刀相迎。两强对峙,浓烈的乾元信引在空气中交汇,像暗中争斗的猛兽,寸步不让。

随着时间流逝,花无谢的脸隐隐泛白,身形几不可察的一晃,粘稠血液从头顶滑下,打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上,他下意识眯眼……

耶律洪幽暗的眼中闪过一丝狼光,猛然飞起大刀斩落。

花无谢听到破空声横剑相挡,不料刀剑一触即分,他情知中计,紧接着后颈一痛便彻底坠入黑暗中。

纵身飞来的傅红雪眼睁睁看着花无谢就要落入敌手,毫不犹豫催动凝玉玄功,霸道真气包裹住脆弱心脉,也带来针扎似的疼痛。他的脸苍白胜雪,身影却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瞬息落在中间,一手横刀劈开耶律洪,一手接住晕倒的花无谢。

耶律洪被磅礴内力震退,大吼一声提刀扑来,傅红雪旋身侧踢同时黑刀大力劈下,耶律洪反手回挡,不想他只是虚晃一招,借力抽身向后疾飞。

耶律洪发现上当时,傅红雪已带着花无谢飞出十几丈,不由发出震天怒吼,提气追赶。

傅红雪充耳不闻,再度催动凝玉玄功,回手一记绝杀逼退耶律洪。剩余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,黑刀所到之处,鲜血飞溅,终杀出一条血路,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。

城外十里的山坡上,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两道身影悄然伫立,阳关城燃烧的火光映照出一张清隽俊逸的脸。

襄王世子连城璧负手而立,一脸惋惜:“花正坤领着花家军驻守阳关城二十余年,一朝城破,满门倾覆。江北花家,败了。”

杨开泰不明白为什么世子听到阳关城破的消息非要赶过来,但相信他的每一个举动自有其深意。此刻看到远处惨状面露不忍,却也知道无力回天,当下劝道:“世子,我们走吧。万一被契丹人发现,恐于您有碍。”

连城璧垂下眼帘:“好……”

话音刚落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背着人从远处极速奔来,他认出来人不由顿住,思虑片刻决定离开。他不想让傅红雪知道自己来过,更不想知道他为何而来——皇子们都大了,明哲保身静观其变最好。

眼看傅红雪奔至半道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背着人跌落,连城璧紧了紧拳头,沉声道:“开泰,回马车上等我。”说完飞身直下。

杨开泰根本来不及阻止,又听出他言语中的厉色,不敢跟上,只得领命离开。

傅红雪心知玄功反噬将至,须在十二个时辰内将花无谢送到安全地方,当下咬紧牙关强提真气,却察觉身后有人飞来,他猛然转身挥刀相向。

连城璧低声道:“是我。”

傅红雪紧急回撤,刀尖堪堪擦过脖颈。
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跟我来。”

连城璧带着傅红雪上了小山坡的树林,扶下花无谢才道:“回京都途中得知阳关城破,赶过来正好看到……”

他闻着傅红雪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拧紧眉峰:“你的腿疾犯了?”

傅红雪避而不答:“这是花将军嫡子花无谢,怕是江北花家仅存的嫡系了。”

连城璧果然被转移注意力,看向紧闭双目的花无谢,眼中一片黯然。

傅红雪直接道:“把他带到安全地方等我消息,二哥驻在蒙城,你自行绕开。还有,别告诉他是我救的。”

连城璧皱眉,他此次因母重病回姑苏尽孝,母亲去世守孝一年,前后耽搁许久,陛下已是宽宏至极,自己入京中途转道阳关,被二皇子见到着实不好交代,傅红雪让他避开情有可原,可为什么不能告诉花无谢救他的是谁?

他心思一转瞬间明了——避嫌!阳关城破牵一发而动全身,不知藏着多少厉害关系。花家是三皇子傅珲外家姻亲,傅红雪养在二皇子生母德妃跟前。非常时期,傅红雪出现在阳关,被有心人知道定会大作文章,于二皇子极为不利。再者,若三皇子知道是傅红雪救了花无谢,难免心生芥蒂,江北花家失去信任只怕就真的毁了。

当下不再多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傅红雪眉峰一松:“趁契丹人得胜松懈,我再去寻一寻。”

连城璧一把拉住他:“你疯了!契丹人已进城好几个时辰,花家个个宁死不屈,哪还有活口?”

傅红雪看了一眼昏迷的花无谢道:“阳关城的百姓早已撤至边城,花正坤既然能想到把花无谢支开,自然也会把家眷送走,我即刻赶往边城寻人。”他没有说出口的真意其实是怕花无谢醒来打击太大撑不下去,有亲人在侧总比孤身一人好。

连城璧还想再拦傅红雪已飞身离开。他看着逐渐消失的劲瘦背影陷入沉默,最后低低一声叹息:“所有人都变了,只有你……”

傅红雪奔出不到一个时辰就听到一声凄厉尖叫,他极速掉转马头寻去。

一支契丹士兵正绞杀一小队人马,那个被围在中间的人……傅红雪瞳孔一缩,踏马飞身而起,向包围圈冲去。

花夫人云鬓散乱,形容凄惨,但美目中燃烧着滔天恨意,对着四周如狼似虎的契丹人厉声道:“江北花家绝不会就此湮灭!你们这群畜牲!我花家儿郎就算拼尽最后一滴血,也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!”

契丹人本想将人生擒,不想看到她唇边溢出黑血,领队惊呼:“她服毒了!快把她抓回去请国师……”

话音中断,他难以置信低头,一柄黑刀穿胸而过,又猛的拔出,鲜血喷洒满天,四周的契丹士兵大吼着向傅红雪冲过去。

午后的太阳有些毒辣,晒得空气都浮躁起来。连城璧端坐桌案前静静看着书卷,马车的摇晃并没有撼动他分毫。不久,身旁躺着的人发出一声痛苦而压抑的悲鸣,他抬眼看去。

花无谢紧闭的双目下瞳孔震颤,惨白脸颊因发热烧出病态的红,干裂破口的嘴唇不时渗出鲜血,他双拳紧握到青筋暴起,浑身痛苦地痉挛着。

连城璧定定看着他,思绪却飘到远方。

大瑄建朝初期,随尊祖征伐天下封王的一共六位,后睿王康王谋逆,端王奉旨征讨,满门忠烈战死疆场。到瑄仁帝时,祁王晚年昏聩,为一己私欲圈地驱民,致汝阳数万百姓流离失所,被帝派兵擒获贬为庶民。瑄仁帝降旨,命其余二位异姓王世子六岁起送往京都,直至继承王位再回封地,瑄人十四岁分化,此举导致出现两位坤泽世子,留有诟病。今上仁慈,改为分化后封世子进京,不料这一代的两位异姓王世子都颇有故事。

连城璧身为襄王连泽天嫡子,十四岁分化成坤泽本不该封为世子,但他不愿屈居乾元之下,亲手割断腺体以明志,此举赢得襄王爱重,奏请陛下恩准,破例以坤泽之身得封世子。而另一位淮王慕远山更出奇,直接请封嫡女慕飞白为世女,虽说是乾元,到底是女子,京中议论纷纷,猜测淮王定是不愿爱子入京,才把女儿推到风口浪尖。

最奇的是,瑄中帝允了。

瑄中帝傅成勋胸襟宽广,从不为难两位世子世女,还允各家保留一定的家丁侍卫,更许他们与几位皇子公主平等相交。连城璧入京四载,凭着君子风貌和仗义行事,得了个“小孟尝”的雅号,可……又有谁愿意少小离家老大回,甚至,连母亲病重都不得侍奉,只在病入膏肓时恩准回家……

如果是我的儿子……

连城璧眼中划过幽暗光芒,捏紧拳头。多年不在父王身边,再多的情分也淡了,何况还有更得他欢心的二弟。自己离京一年有余,京都局势又有了新变故,此次回去须得另做筹谋——真是两厢不靠,腹背受敌……帝王心术够绝,世子为质养在京中让异姓王投鼠忌器,一旦封王回封地,面对的便是无尽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,哪还有心思与京中争斗?

“杀……”花无谢发出痛苦低吼,猛的坐起,当下汗出如浆打湿裹伤绷带,他浑然不觉,似乎还陷在噩梦中。

“醒了?”

耳边响起温润的声音,花无谢猛然回头,同时闪电出手,扯得后背伤口渗出鲜血也毫不在意。星眸中闪过凶狠冷光,在看清来人时瞬间化作流星,徒留璀璨光芒。

好漂亮的眼睛!怕是只有傅红雪的能与之媲美!连城璧心中暗赞,一面从容架住他的手一面放轻声音道:“我是襄王世子连城璧,回京途中听闻……赶过来便遇上你被袭。伤口是裹上了,内伤不大看得出,可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
襄王世子……花无谢努力回想母亲曾教导过大瑄勋贵,可脑中被哀绝搅得一片混乱。他垂下眼帘想要藏起所有伤痛,然,无处可藏。只嘶声道:“多……谢……世子殿下……”

他摸到身旁放着的丹心剑,紧紧握住,艰难起身半跪:“救命之恩莫不敢忘,但……花家没有逃兵……就此拜别,愿来世……”

连城璧没有扶他,只低声问:“你可知阳关城已破?”

花无谢身躯一晃,咬牙以剑支撑:“知道……”

连城璧续道:“江北花家从无降将。”

花无谢掐紧的掌心渗出鲜血,他忍住万箭攒心的剧痛,抬头望着连城璧,一字一句道:“那我便与父兄葬在一起。”

连城璧斥道:“你这不是英勇殉国,是呈匹夫之勇!你回去能做什么?能打退契丹人?能收回阳关?还是能让死去的将士们复活?”

花无谢咬紧牙关死不开口,连城璧第一次觉得言语是如此苍白,可这是傅红雪冒死救回来的人,绝不能让他再去送死。

他放软声音道:“花将军把你派出去就是为了保全血脉,难道你要让父亲的心血白费?让江北花家嫡系悉数葬送?你的母亲还在等你回去。”

花无谢身形剧烈一晃,摇摇欲坠。母亲……那么刚烈忠贞,怎可能选择苟活于世?情绪波动导致头晕目眩,他支撑不住跪坐在地。

这时,车厢敲了三声,连城璧起身打开厢门,杨开泰附耳低语几句。他的眼神数度变化,终归于平静,转身对花无谢低声道:“我……的人,寻到花夫人了……”

花无谢陡然抬头,睁大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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